第十八章 如果有另一种人生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一辆辆坦克与装甲车开入城中将平整的路面碾压的支离破碎，李林打开车长指挥塔探出头来观察周围，另一支在他们修整之时继续突击的苏军部队已经占领了这里，在大街上甚至都没有什么战斗的痕迹。

“街道上真安静也没有看到北约的人。”

“大概是主力都调到法兰克福去了吧。”

这座城镇街道上的商铺基本上都已经关了门，看起来周围的邻居都陷入了无电可用的困难，毕竟战术核打击产生的EMP和对发电配电设施的空袭导致欧洲的电网都基本瘫痪了。

一群孩子唱着歌从街角窜出来在大街上追逐着车队，他们时不时捡起一两块石头向车队砸去引起士兵的呵斥，但看上去似乎只是在玩乐并没有什么恶意，可能他们只是因为今天学校停课才这么高兴。

比起这些七八岁的小孩街道边那些沉默的青年更值得李林关注，他们看向他的眼光大多都带有敌意，并且一旦发现他的关注就立刻假装成正在街头聊天的样子。

实际上这些青年的危险程度并不小狂热旼宗教恐怖分子，他们从出生到现在所受的教育就是东边有个红色的恶魔时刻准备入侵他们的家园，现在电影里的情节成真了，有几个年轻人能挡得住当英雄的诱惑。

如果他们能搞到几把枪在下个路口李林可能就会遭到伏击，尽管这和自杀式袭击无异但对士气的打击是显而易见的，还好这才只是进攻行动的第一天，想当英雄的人还来不及准备针对性行动。

很快来到街道的尽头随着队伍逐渐开出城外，李林松了口气关上指挥塔开始低头再次检查车内各种设备是否在正常运转，就算已经检查过几遍了他还是习惯性的想再检查一遍，旁边的波里波里操纵者炮塔转动了一下刚准备观察周围就听到砰的一声。

“波里波瓦同志，下次转炮塔记得和我说一声。”

“抱歉谢苗同志，我以后尽量提醒你。”

李林摸了摸因为检查导弹架不小心撞到TKN-3B外壳上的SSH-68钢盔后檐，TKN-3B作为一款步兵战车的潜望镜确实已经够好了，如果这东西能有稳定器而且不跟着炮塔一起转来转去就好了，要不是因为他戴着头盔这一下肯定挺疼的。

BMP2步兵战车继续行驶了一会儿过后又停了下来，李林通过TKN-3B潜望镜看了看外面的情况，因为调度失误他们和另一支兄弟部队的行军路线起了冲突现在正堵在路上，看样子应该不会持续太久。

“还在排队啊，让我想起以前还没服役的时候去百货商店买东西了，那时候也总是排队。”

“可别想了，我想想都着急，不管买什么东西都要排队，而且每次一等就是几个小时，这就算了好不容易轮到你可能还买不到。”

波里波瓦和彼得在等待的过程中闲聊，排队是苏联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毕竟很多畅销的商品都不充足，有的时候甚至根本不知道前面有什么单纯为了排队而排队。

“还没服役之前没到周末我进城总是买不到东西，毕竟没有熟人只能像参观博物馆一样排着队参观百货商店。”

“周末我从来都不去百货商店的，外省来采购的人太多了，去了也不可能买到什么东西，而且就算买到也会被那些售货员动些手脚。”

“是啊，我在周末从来没买到过不切开的香肠，他们是故意欺负外省人的，香肠切开以后就不好存放了。”

老家在卡累利阿的叶尔莫莱也加入了两个城里人的闲聊之中，因为他用的是SⅤD狙击步枪所以座位就在李林后面。

李林以前倒是对苏联的商品稀缺有所耳闻，不过没想到排这么长的时间队才买得到东西，他用自己的认知进行了一下简单的分析然后安慰到。

“排队也不一定是坏事，上层想让大家都买得起东西所以才有排队，如果按照资本主义世界那样其实只要直接提高价格就没有人会去排队了。”

“还是德国好，这边的商店虽然有时候缺货但至少不用排队。”

“波里波瓦你这话让我想起当年被通知加入驻德部队的时候我有多高兴了，家里的亲戚都挤破了头来求我给他们带东西。”

叶尔莫莱似乎回想起了当年的场景忍不住发出爽朗的笑声，其他人也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随着前方道路通畅BMP2步兵战车重新启动前进。

“要是在国内哪有这么方便，除了克格勃那些单位的内部商店还有给那些特别人士的特供商店，似乎就剩下贵的要死的私人市场了吧。”

“彼得同志这些话可不能乱说，以及你漏了还有只能用外币的白桦商店呢。”

“都是自己人怕什么？说实话为什么我们想要的东西总是这么缺呢，连德国有些地方的商店都总是早早关门。”

“最缺的商品永远只有一样，那就是莫斯科的户籍证明，那那一点该死的墨水才是最缺的。”

彼得叹了口气继续认真驾驶BMP2步兵战车，李林在一旁听着他们的闲聊，尽管现在和身边的战友们坐在一起，但他们所说的那是李林未体验过的生活。

这时李林不禁幻想起如果自己生在这里之前的生活会是怎么样的呢？虽然不能确定生活是否美满，但是至少知道就算没有以前的烦恼也会有新的烦恼。

“同志们坐稳，接下来这段路可不好走了。”

BMP2步兵战车从被各种履带压到不成样子的公路开进原野之中，车上开始逐渐颠簸起来，天空中时常传来螺旋桨和喷气式飞行器的声音，他们正在向法兰克福的方向前进。

李林还是有些担心身后的小伙子们，虽然他知道一两顿不好好吃饭是搞不垮这些精壮小伙身体的，他依然总是想给他们弄一些水果或者白兰地之类容易入口的东西。